閱讀下面的文言文,完成下列各題。
晉出公十七年,智伯與趙、韓、魏共分范、中行地以為邑。出公怒,告齊、魯,欲以伐四卿。四卿恐,遂反攻出公。出公奔齊,道死。故智伯乃立昭公曾孫驕為晉君,是為哀公。當是時,晉國政皆決智伯。
智伯益驕,請地韓、魏,韓、魏與之。請地趙,趙不與。智伯怒,遂率韓、魏攻趙。趙襄子
[1]懼,乃奔保晉陽。
三家以國人圍晉陽,歲余,引汾水灌其城,城不浸者三版
[2];城中懸釜而炊,易子而食,民無叛意。智伯行水,魏桓子御,韓康子
參乘。智伯曰:“吾乃今知水可以亡人國也?!被缸又饪底?,康子履桓子之跗,以汾水可以灌魏之安邑,絳水可以灌韓之平陽也。疵謂智伯曰:“韓、魏必反矣。”智伯曰:“子何以知之?”疵曰:“以人事知之。
夫從韓魏之兵以攻趙趙亡難必及韓魏矣今約勝趙而三分其地城不沒者三版城降有日而二子無喜志有憂色是非反而何?”
明日,智伯以疵之言告二子,二子曰:“此夫讒人,欲為趙氏游說,使主疑于二家而懈于攻趙氏也。不然,夫二家豈不利朝夕分趙氏之田,而欲為危難不可成之事乎!”二子出,疵入曰:“主何以臣之言告二子也?”智伯曰:“子何以知之?”
對曰:“臣見其視臣而趨疾,知臣得其情故也?!敝遣汇?。疵請使于齊。
趙襄子使張孟談潛出見二子,曰:“臣聞唇亡則齒寒。今智伯率韓、魏以攻趙,趙亡則韓、魏為之次矣?!倍釉唬骸拔倚闹淙灰?,恐事未遂而謀泄,則禍立至矣。”張孟談曰:“謀出二主之口,入臣之耳,何傷也!”二子乃潛與張孟談約,為之期日而遣之。
襄子夜使人殺守堤之吏,而決水灌智伯軍。智伯軍救水而亂,韓、魏
翼而擊之,襄子將卒犯其前,大敗智伯之眾,遂殺智伯,盡滅智氏之族。三家分智氏之田。
晉烈公十九年,周威烈王賜趙、韓、魏,皆命為諸侯。晉靜公二年,魏武
侯、韓哀侯、趙敬侯滅晉后而三分其地。靜公遷為家人,晉絕不祀。
(取材于《史記》《資治通鑒》)注釋:[1]趙襄子:晉國臣子,趙地之主。后文的魏桓子、韓康子分別為魏地之主和韓地之主。[2]城不浸者三版:版,筑土墻用的夾板。墻未被水浸泡的部分只剩下三塊夾板的高度。
(1)下列對文中畫波浪線部分的斷句,正確的一項是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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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夫/從韓魏之兵以攻趙/趙亡難/必及韓魏矣/今約勝趙而三分其地/城不沒者三版/城降有日/而二子無喜/志有憂色/是非反而何
B.夫從韓魏之兵以攻趙/趙亡/難必及韓魏矣/今約勝趙而三分其地/城不沒者三版/城降有日/而二子無喜/志有憂色/是非反而何
C.夫/從韓魏之兵以攻趙/趙亡難/必及韓魏矣/今約勝趙而三分其地/城不沒者三版/城降有日/而二子無喜志/有憂色/是非反而何
D.夫從韓魏之兵以攻趙/趙亡/難必及韓魏矣/今約勝趙而三分其地/城不沒者三版/城降有日/而二子無喜志/有憂色/是非反而何
(2)下列對文中加點詞語的解說,正確的一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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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我國古代有年號紀年法、干支紀年法、王公即位年次紀年法等多種紀年法,“晉出公十七年”屬于年號紀年法。
B.參乘,即“驂乘”。古代乘車尚右,馭者居中,驂乘即左邊陪乘者,戰(zhàn)時稱“車左”,平時稱“驂乘”。
C.“韓、魏翼而擊之”的“翼”指兩側(cè),與《鴻門宴》中“翼蔽沛公”的“翼”含義相同。
D.公侯伯子男,是先秦(指秦朝以前)的五等爵位制度,是分封制下體現(xiàn)地位和權(quán)力的政治標志。王的地位最高,然后是公,再是侯、伯等。
(3)下列對原文有關(guān)內(nèi)容的概括和分析,不正確的一項是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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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春秋時晉國的臣子智伯,一度掌控著晉國的大權(quán),且不斷擴張自己的勢力范圍,但剛愎自用,不采納賢臣意見。
B.臣子疵見微知著,預(yù)見韓、魏必反,向智伯進言希望智伯謹慎防備卻沒被采納,便請求出使齊國。
C.趙襄子和張孟談用唇亡則齒寒的道理去說服韓、魏二子,韓、魏二子也意料到智伯滅趙之后勢必禍及于己,于是與趙國聯(lián)合瓦解了知伯陣營,致使智氏滅族。
D.韓、趙、魏分別得到了諸侯封號,瓜分了晉國的國土,晉靜公被貶為庶人,晉國滅亡,歷史的格局發(fā)生了改變。
(4)把文中畫橫線的句子翻譯成現(xiàn)代漢語。
對曰:“臣見其視臣而趨疾,知臣得其情故也。”智伯不悛。